一、

 

 


  在發達的國家裡,總有一些跟不止步伐的城市,Atlantis亦不例外。
  在早已被遺棄的城市裡站立著一座座殘舊的唐樓,在無人問津的情況下繼續受著強風大雨的侵蝕,甚至有著倒塌的危機。能搬走的早已搬走,剩下的只有窮困潦倒的失業漢,或大近將至、不捨得老家的老人。
  剛剛陷入「變天」的Atlantis正受著貪污、政黨分裂等的內部問題所困擾,自然更沒這個空閒時間去理會這樣的城市。
  它們,自然成了罪惡的溫床。


  平常冷清得很的舊區,今天來了一班不速之客。
  正打算背著一堆紙皮去流浪漢盯著一輛又一輛的黑色跑車在眼前駛過,然後停在某一棟唐樓面前。
  從車上下來的是穿著筆直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迅速且魚貫地一同下車,整齊地排列在第一輛的跑車旁邊,每個人的步伐一致到令人有點發毛的地步。
  接著,車兩旁的門都打開了。先下來的是一個掛著溫和微笑的紫髮男人,而一個束著一條棕色馬尾的男人亦緊接著下車,雖然他不像前者那麼誇張,但他柔和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
  要不是他們在這樣的場面下出場,他們大概是人人都喜歡親近的人吧。

  紫髮男人走在前面,而棕髮男人則站在車門旁邊,恭敬地鞠著躬,似乎真正的大人物現在才下場。  
  「冰炎,就在這兒。」紫髮男人抬起頭,像是確認了什麼後,便跟還在車上的人道。
  「嗯。」車上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然後,當大家看到那隻修長的腿踩著雪白的皮鞋踏出車廂的一刻,都不約而同地抽了一口涼氣。
  走出來的是個把銀髮長髮束在後腦上的男人。他身穿純白色的西裝,加上一頭的銀髮,讓他在一群黑之中特別搶眼。但令人更為驚豔的是他前額的那一束火紅,讓人忍不住再多看兩眼。
  男人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在他的視線還沒往流浪漢的方向掃去時,流浪漢已經忍不住雙腳發軟,連滾帶爬地逃離這塊危險的地方。
  那個男人即使沒有特別的裝束,他那懾人的氣勢和銳利的眼光也在告訴所有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
  這個人,碰不得。

  跟在紫髮的男人後面,銀髮男人抬了抬下巴,前額的紅髮輕輕擺出一個美麗的弧度。「阿利,你跟著上來。其他人在這兒待機就可以。」
  「冰炎大人,這樣不行!」其中一個男人連忙道。「本來那些傢伙要求在這兒見面已經十分可疑!只有夏碎大人和阿斯利安大人跟著的話——」
  「我說可以就可以。」銀髮男人有點不耐地打斷他的話。男人全身一顫,嘴巴頓時緊抿著,然後低著頭退回去。「上去吧。」
  紫髮男人微微加深了臉上的笑意,然後帶領銀髮男人走進唐樓之中。而棕髮男人則走在最後。

 

  舊式的樓宇並沒有任何先進的儀器,包括電梯,所以三人都需要徒步走上約定好的地方。幸好這些樓宇的層數都不多,所以不夠三分鐘三人便走到一間屋裡去了。
  而對方,也已經恭候多時。
  「冰炎大人您好,我是鬼族的耶呂。」對方不算好看的臉笑起來特別的猙獰。「謝謝公會願意跟我們交易。」
  「聽說你們有一批十分稀有的『珍寶』,那是什麼?」銀髮男人挑眉,高傲地微微昂首。「如果你們只是帶了普通的貨色給我們,我們可不會放過你們。」
  「咚——咚——」樓上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讓這兒的氣氛更為緊張和詭異。
  「當然不會。」對方討好地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拿出一個銀色的行李箱並把它打開。
  在裡面整齊的間格裡放著一個又一個裝著紅血液體的小玻璃瓶,平滑的瓶身反射著窗外的陽光,看起來既脆弱又矜貴。
  「這是……」
  「這些是興奮劑。」對方擦了擦手掌,下流地嘿嘿笑著。「除了純度極高的催情劇外,還有一種極為稀有的興奮劑……一種會激發人類肉體潛能與極限的興奮劑。」
  「咚咚——咚咚——」剛才的聲音依然繼續響著,即使沒有人留意到。
  「興奮劇?」銀髮男人瞇起了紅眸。
  他知道興奮劑可以有催情、令心跳加快、精神高漲等作用,卻沒聽過有可以提高肉體的機能的興奮劑……難不成?
  「……你們從軍方那邊拿到了藥方?」他有聽說過軍方為了製造出強大的人間武器而主力在這方面發展,但實際上他也沒看過真正的製成品,而且他更難以相信眼前的人有辦法從軍方手上拿到藥方。
  「我們當然拿不到藥方,我們只是跟軍方裡的人偷偷交易,買到四瓶而已。」對方有點得意地捧起其中一個玻璃瓶,呵護備至地撫著瓶身。「以我們的能力,暫時還沒研究到藥方。但我相信這對公會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才特意獻給公會。如果公會可以善用這些興奮劑,公會的力量便會更強大,所有人都會害怕公會這個人間武器!所以我才說這些是珍寶。」
  銀髮男人只是哼笑了一聲,顯然對那些所謂的珍寶毫無興趣。「說到底,你還是想鬼族可以加入公會吧?」
  「咚咚咚——咚咚咚——」奇怪的聲音更為頻密地響起,終於令站在一旁的棕髮和紫髮男人皺起了眉頭。
  「如果可以當然最好。」見銀髮男人那麼直接,對方也不再轉彎抹角,開門見山地道:「畢竟公會是所有社團的領導者。我也不想跟那麼有勢力的組織對抗。加入公會是我們一直的心願啊。」
  「你們真的這麼認為的話,一開始就不會背叛我們。」銀髮男人咬牙切齒地道,大概跟對方有什麼仇隙的他不領情地別過了頭。「你以為我們忘記了你們所做過的一切嗎?你認為我們會那麼輕易原諒背叛者嗎?」
  「我們真的很有誠意想改過!你看,我都把我們的珍寶帶來獻給公會了——」
  「即使沒有所謂的興奮劑,我們也能跟政府對抗,所以要加入我們公會,妄想!」猛然打斷對方的話,銀髮男人顯然不給對方任何解釋的機會。他轉身,毫不留情地走向門口的方向。「夏碎、阿利,走吧,我們也沒有再留在這兒的必要!」
  「你——」對方倏然卸下討好的面具,五官頓時被怒氣所扭曲。「好,既然你們不領情,我們就先殺了身為公會主力的你吧!」
  隨著對方一聲怒吼,對方的手下四方八面湧進了屋裡去。
  紫髮男人眉頭也沒皺到一下,一拔槍,便先命中兩個在門口衝進來的黑衣人。而旁邊的棕髮男人亦不示弱,一把抓過旁邊正要撲向自己的黑衣人,擋過從另一邊飛來的子彈,然後再射死另一邊的敵人。
  對這樣的困境似乎有所預料,銀髮男人也不感意外,只是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槍,身體晃也沒晃,便清掉在旁邊礙事的囉嗦,然後在對方扣下機板之時射中對方的肋骨,對方頓時血流如注。瞬間染上鮮紅的地板發出一陣腥臭味。
  「冰炎,這邊!」已經把門口清理好的棕髮男人大喊。
  沒回頭回應,銀髮男人死盯著痛得跪在地上的男人,正準備殺掉男人以絕後患時,上方突然傳來了骸人的聲音,讓所有人同時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隆隆隆隆——」

  「什麼!」
  習慣面對大場面的銀髮男人,面對毫無預警地倒塌的天花時也不禁吃驚地睜大了眼。見四周都沒地方可逃,男人只好以雙臂護頭,忍受住磚頭對他的無情重擊。
  幸好的是,磚頭本來已經變得十分脆弱,所以也碎裂得七七八八,擊在身上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痛。
  可是,突然有某個有溫度的東西從天而降,銀髮男人只感到一股重量猛然加在他的身上。他頓時腳步不穩,然後被那東西壓在地上,壓到他幾乎窒息。
  「冰炎!」天花只是在眨眼間便完全倒下。同樣大吃一驚的紫髮和棕髮男人迅速地徒手把瓦礫挖開,也顧不得早已趁亂破窗逃走的男人。
  「……我沒事。」銀髮青年前額流著血,臉上也有些傷痕,可是意識依然清醒,聲音還是略為虛弱。他搖搖頭讓意識回復,微微呻吟了一聲,才有點不悅地道:「把那傢伙……弄開。」
  二人一愣,此時才見到壓在銀髮男人身上的人。棕髮男人搬開了身上鋪滿了灰塵的人,才發現對方已經陷入了昏迷。
  看到那張臉時,銀髮男人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突兀地沉吟了一下。
  「冰炎,這人……該怎麼處理?」棕髮男人問道,對於這人從天而解,他似乎還是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咚咚——」
  「這兒不宜久留,似乎還會再繼續倒下。」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紫髮男人皺著眉,馬上催促道。
  無視那令人神情繃緊的聲音,銀髮男人只是危險地瞇起了紅眸,若有所思地盯住那動也不動的人。「……阿利,把他帶回去,等我親自處理他。」
  「明白。」
  紫髮男人督了面無表情的銀髮男人一眼,不說一話,便把銀髮男人扶了下去。
  

 



TBC.


新坑一個ry

其實會寫這個是因為想棄掉《追殺》ry
因為想《追殺》的劇場卡很大,怎樣安排都不滿意。
因為覺得那篇文的素質不會好,所以本來想棄掉它。
可是到最後我還是不捨得ry
但為怕之後寫下去真的寫不了,所以便先開了這個新坑。
如果之後真的棄掉追殺,就會用這篇同樣以「追殺、逃亡」為主題的文補上,在暑假出本。

追殺我會努力繼續下寫去,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OTL
希望大家原諒我QQ

然後,上面是我手癢寫出來的
我還在考試
滾走惹掰掰(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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