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我們

 

 

  即使一切似是塵埃落定,我沒有一秒不在思考我跟勇利之間的事情。


  日上三竿。
  我被窗外的陽光刺得醒了過來。我摸摸我的旁邊柔軟的床舖,沒有摸到有人,只能隱約感受到殘留的體溫。
  我不以為意地翻了個身,想了想便俐落地從床上起來,習慣性地摸向床邊的抽屜裡。
  我一把拉開,讓裡面的記事本暴露在空氣之中。
  一年前,我買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記事本,把要記得的東西都寫上去。
  一開始我還不太習慣使用它,但習慣都是培養出來的,久而久之它就總跟在我身邊,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痕跡。
  一年間我已經換了好幾本,但被換掉的記事本都躺在抽屜裡。它們的意義太重大,除了滿載回憶,更讓我沒有再錯過跟勇利的約定,我怎麼都捨不得丟掉他們。
  至少今年沒有像上年一樣,忘記勇利的生日了。

  還記得當時大獎賽之後,我們因為對彼此的不坦率而分開,加上一堆工作跟表演,我們相隔快一年的時間才重逢並確認關係。一年前的戒指還在各自的無名指上,我也確實把話說清楚了,但工作還沒完全交付完畢,我只好先跟勇利暫別一下。
  那時十一月。
  「什麼時候回來?」我拿著輕便的行李準備離開日本回到俄羅斯的那天,來送行的勇利在機場這麼問我。
  「兩個星期後,我買了二十八號的機票。」
  我記性不好,但投放在勇利身上的觀察力總是足夠的。留意到勇利臉上明顯鬆一口氣的表情,我問:「怎麼了?」
  「啊,沒事……」
  「你的表情不像沒事喔,勇利。」
  勇利窘困地盯著地板,嘴巴猶豫地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片刻才低聲道:「二十九號我生日,我在想、你能不能趕回來而已。」
  那時我眨了眨眼,因為我還真的不記得勇利要生日了,那陣子勇利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於是我笑著親了親勇利的耳垂:「沒問題,為了勇利,我會準時趕回來的。」
  我看著勇利像觸電了一般縮起肩膀,慌張地東張西望,看有沒有人看到我們如此親暱的行為。我感覺自己笑得特別樂,我知道日本人不擅長在街頭上與情人過於親熱,但勇利那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我撫過勇利因害羞而充血的臉龐:「等我回來。」
  勇利沒好氣地瞪了依然不屈不撓地親近他的我,這次卻是沒躲開我的撫摸,即使耳根是紅著的,他還是默默地點頭。

  我不是第一次被人罵我不記得承諾,尤里奧就沒有少罵我,只是對於勇利的事我已經算是比較上心。
  所以我回到俄羅斯後一個星期才忘記這件事情。
  我不是想找藉口,只是工作實在太忙了,自從我發佈了退役的消息後,花滑界的傳媒和粉絲就像瘋了一樣,更不要說一直捧我寵我的俄羅斯國民。我從未覺得應付他們是一件如此累人的事情。
  即使我忘記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因為我已經訂好回程的機票,按照行程即使俄羅斯航空讓我在機場等上一個晚上,我也是絕對不會趕不上勇利的生日。
  不過意外總是意料之外。
  行程的最後一天難得終於空了出來。雖說晚上就要走了,我還是趁著空檔回去我以前的練習場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結果遇到了一班年輕的學生。
  我勉強認得某幾個年紀稍大的孩子,但大部份都不認得了,可能因為印象不深,更可能因為他們都是新來的。滑冰場上總是人來人往,沒有很多孩子可以從頭待到尾。
  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把孩子的臉孔記在腦裡,他們太激動了,一見到我就熱情地圍著我。雅科夫有點生氣地阻止孩子們,只是還是沒法讓他們消停一下。我倒是習以為常,笑著跟他們打招呼,然後挑一些問題來回答,沒想到這麼聊著聊著,天色就已經全黑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一直由得孩子們黏著維克托,讓他們難得地偷懶一天的雅科夫終於開口。一聞言,孩子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發出遺憾的聲音。
  突然一個女生大聲叫:「可、可是我還想看維克托先生滑一下給我們看……」
  場上的孩子們全部露出驚醒的模樣,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顧著聊都忘記了!」
  「維克托先生,好想看您示範一下,有幾個動作我硬是做不好……」
  「我、我也想看!」
  孩子們不顧黑了臉的雅科夫,不斷請求著我。
  其實我蠻擅長應付這種場面,平常就有不少粉絲厚著臉皮來請求我,只是今天還是有點心軟,畢竟這次之後,我大概不再會那麼常回俄羅斯,甚至會自大眾的視線裡淡出,他們無論對我有多少熱情,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滑冰的姿態。
  終歸是愛我的人,我不想對他們如此狠絕。
  「好吧,就滑一次而已喔。」於是我笑著答應了孩子們。
  跟孩子一臉興奮地歡呼的樣子截然不同,雅科夫氣急地道:「維克托!你不用趕飛機了嗎!」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就晚一天回去,沒事。」
  然後我給孩子們滑了一次《不要離開我身邊》,被雅科夫嘮叨有點認真了,但反正是最後一次,認真一點有何不可?
  於是我把機票改晚了一天,翌日晚上七點的飛機,也給勇利發了訊息。
  「我知道了。」隔了半個小時,勇利這麼回我。
  我笑了笑,又發了一句:「別太想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才沒有。」我彷彿聽見勇利在我耳邊用著無奈的語氣反駁道,也許還會帶個可愛的紅臉蛋呢。

  由於是意外地延長了在俄羅斯的時間,那天我並沒有安排任何行程,於是悠閒地吃了午餐,然後去買俄羅斯的特產,打算回去送給勇利,偶爾還會跟勇利一句有一句沒地傳著訊息。
  我跟勇利都不是網癮者,是自從確立關係後才更頻密地使用手機。目前我還沒法長期留在日本,只能用這個方法遙距聯絡感情。
  直到我來到機場之前,我還在跟勇利聊著。
  那個時候是俄羅斯六點多的時間,日本時間凌晨十二點多。
  我給勇利發了一句:「我到機場了,很快就能見面了。」
  訊息旁邊瞬間顯示出「Read」,勇利卻久久沒有回覆。我不以為意,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勇利終於傳來了訊息。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我一怔,心裡驀然冒起不祥的預感,因為這種語氣或是這種句式的話我見多了,都是在我忘記了什麼的時候出現。
  在我怔愣之際,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斷我的思緒。我一看,居然是尤里奧。
  作為俄羅斯的新星,尤里奧正走著我當初的路——在不同國家之間飛來飛去,每天不是在比賽表演中渡過,就是被採訪或是拍廣告,即使本人極度不願意。
  要得到全世界的愛,代價不小啊。
  我跟尤里奧沒有見面的計劃,即使我晚了一天回去日本,剛好碰到他回國的時間,誰叫尤里奧總嫌棄跟我聚一聚,一點都不坦率,他平常連一個信訊都吝惜給我。
  所以我收到尤里奧的電話時,真的有點意外。
  「雅科夫說你還在俄羅斯?」我才剛接電話,尤里奧就劈頭一句。
  尤里奧跟我說話時語氣總是如此不耐煩,我早就習以為常,也一如以往地調戲:「對啊,怎麼了?你想我了?」
  平常尤里奧一定先爆炸,反駁我噁心。這次他也意料之內地爆炸,爆炸的內容卻不是我想像中那樣:「你肯定忘記今天是豬排丼的生日吧!」
  我難得地沉默,無言以對。
  我真的忘記了。
  原來勇利剛剛指的是他的生日,然後在接到他的暗示時我還懵然未覺,明明我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說會趕回去。
  我很久沒試過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居然還如此悠閒不趕飛機、給別人示範?你是多心大!」沒聽到我回應的尤里奧似乎更生氣,明明他對著勇利時也是惡言相向。「難怪你們之前會分手!根本是你活該!」
  我還沒來得及回什麼,尤里奧就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時間撥回去跟尤里奧解釋了,我也沒有去看勇利的Skype有沒有在線上,我直接就給勇利撥了一個長途電話。
  我看了一眼手錶,俄羅斯現在是晚上六點半,日本已經是十一月三十日了。
  電話沒有通,連我再發過去的訊息都沒有被看到。
  然後我上了飛機,關了電話。


  我坐的是直航飛機,但也花了我六個小時的時間回到日本,於是到達長谷津的時候已經是日本時間十一月三十日的下午了。
  我一進門,連鞋子都沒脫、也忘記給寬子小姐打招呼,第一句就是「勇利呢?」。
  事後我不得不讚嘆寬子小姐的氣度,畢竟面對如此失禮的我,她還是一貫的溫和:「他去了滑冰場喔。」
  慶幸的是我總算自衝動醒了過來,還記得脫鞋子,進去把行李放好才再次出門,但也顧不了跟我已經分開兩個多星期的馬卡欽在我身後歡樂地撲來撲去求抱抱。
  一月份的日本很寒冷,而且前兩天才下過雪,地上還殘留著一片片的白,幸好沒有太阻礙我的腳步。即使我的身體因奔跑而流汗升溫,手腳卻依然冷得有點僵硬。也許是因為我本來體溫偏低,也許是因為我有點緊張。
  旅館與滑冰場之間的距離不遠,沒有給我太多時間去焦急,我便來到了冰之城堡。今天明明應該是正常營業的日子,門口卻掛著休息的牌子。我想起了優子小姐曾經跟我說,冰場開放的時間其實很隨性,特別是她的好友心情不好的時候,她跟丈夫會把冰場關閉,留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她的友人是誰,顯而易見。
  我進去的時候優子小姐正整理著架子上的滑冰鞋,對我露出瞭然的笑容,說勇利在裡面。
  我回以一個感謝的微笑,腳步未曾停下。
  進去以後,視線內就只剩下勇利優美的身影。

  雖然勇利比我早了一年退役,但他的表現並未有太大的衰退,畢竟他才二十五歲,比起我來說實在年輕多了。當我看著他在滑冰場上熟練地跳躍時,我就更確定我這個想法。
  撇除看影片的時間,我已經快要一年的時間沒有親眼看過勇利滑冰。勇利沒有播放音樂,他不是在滑任何曲目,只是重覆地旋轉、或是緩慢地滑過雪白的冰面,留下一條又一條淺白的紋理。
  我想起了一年多前,我還是勇利的教練,在旁邊監督勇利練習時的時光。儘管勇利一直重覆相同的動作,但看著他的姿態從生硬漸漸衍生出令人移不開眼的魅力,看著他我從不覺得沉悶。
  勇利每次在冰場上,都會像回到母親的子宮裡一樣,是最讓他安心的地方。勇利的表情很放鬆,有一種令我心軟的柔和。
  他的眼睛像在看著遙遠的他方,思緒似乎並不在滑冰上。他也許看到了我,也許沒有。我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滑得額角冒汗,胸膛急速地起伏著,然後終於正眼看我一眼。
  勇利笑了,臉上是滿足的紅暈,我不合時宜地覺得這樣的勇利實在可愛極了。
  他滑到我身邊,踏出了冰場,跟我擦肩而過。
  「回去吧,維克托。」
  語氣與平常無異,卻不給我任何道歉的機會。

  跟勇利冷戰是一件很熬人的事情。
  勇利從不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主見,大部份時間都選擇跟從別人的意見,一副隨和的模樣,從不跟別人吵架。
  其實他對著我也是如此,平常他總遷就我任性的要求,只有我知道這個人並非沒有脾氣,只是他選擇不說,硬是擺出笑容來暪過我。
  明明就很在意。
  我曾經不是一個很懂得察顏觀色的人,但現在學會了一點,雖然都只會用在勇利身上,至少我能感覺到勇利的笑容所掩飾的情緒。
  就像那個時候,氣氛有點糟糕呢。我看著勇利的後腦想著,自從勇利出了冰場,他就沒再看我,一直走在我面前,也不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跟著。
  「勇利。」於是我叫住了他,發現他沒有回頭的意欲時又喊了一聲。
  「怎麼了?」勇利在我叫第二聲的時候終於轉了過來。
  為免他突然走掉不願聽我說話,我先上前捉住了他的手。勇利退後了一步,象徵式地掙了掙我的手。
  「這裡會有人看到,回去再說吧?」勇利低著頭解釋他的行為的意思。
  我嘆了口氣。我肯定我們回去之後勇利會用各種藉口逃走,我當然不給他機會。
  為了能更深入地了解和維繫我跟勇利之間的關係,我讀過不少相關的書籍。我很記得有一本寫得不錯的書說過,吵架必須要在四十八小時之內解決,不然會給彼此留下隔閡。所以說,要說開就必須趁現在。
  「勇利,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生日。」
  說時,勇利又縮了縮手,只是我捉得緊,他沒掙開。
  他有點沒好氣地道:「好了,沒關係,我沒有生氣,你快放開我。」
  「勇利!」
  「我真的不介意你趕不回來,真的。」
  我瞇起了眼,盯著勇利的髮旋,也不知道該生氣還該無奈。
  我怎麼會忘記,勇利怎麼可能主動把他生氣的事情說出來,硬是撬開他的嘴巴可能會引起反彈。
  不過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勇利談開,勇利對我的防備終歸鬆懈,只要花點功夫還是能讓他坦率起來。
  也許我要開心吧,我可是唯一讓勇利有了脾氣,又讓他毫無防備的人啊。
  「我知道你不是在意我有沒有跟你過生日,而是我總是忘記約定和承諾,讓你失望了,對不對?」
  勇利瞪大了眼睛,看得我心跳加速。他似乎有點驚訝,我不是很明白他為何會覺得如此驚訝,我也是一個會進步的男人啊。
  「對不起,但勇利跟別人不一樣,我會努力改掉我這個壞習慣,我會記得勇利所有的事情。」我堅定地執起勇利的手,親吻落在因沾上勇利體溫而變得溫暖的戒指上,它溫柔地反射出的金色光茫一如以往地耀目。「我……不是一個好的情人,但我會為了你努力變得更好。」
  勇利沉默,應該在消化我的話。片刻他笑了出來,但很快他的表情也垮了下來,再也裝不了笑臉。
  「……對不起,這明明是小事一件。」
  「不是,勇利的事情都是大事。」我趕緊抱住勇利。
  勇利終於沒再推開我,回抱我的同時在我懷裡發出悶悶的聲音:「我已經很努力消化情緒……為什麼在維克托面前就忍不住呢?」
  勇利總是不想讓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討厭自己的脆弱,怕別人會因這份脆弱而失望,於是他選擇退縮、隱藏、自我保護。
  戀愛十分美好,然而過日子的兩人就得面對最真實的對方。勇利在害怕他最真實的一面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磨滅嗎?我一直想不通,勇利為何如此害怕,大獎賽決賽前的爭執就讓我疑惑。
  難道我真的讓他如此沒有安全感?
  雖然我在心中有點挫敗,但我依然撫著勇利的後腦,低聲呢喃:「我的勇利一直都很懂事,不是你的問題。」
  勇利終於按捺不住:「……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嗎?你回不來也算了,連一句生日快樂都忘記了。」
  我再次道歉。
  「但維克托一直都是這樣嘛,只好我自己慢慢接受,接受了就沒事了……我是真的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跟你吵架。」
  「可是勇利還是介意,因為勇利就是如此喜歡我。」
  勇利窘困地推開了我,與我對視:「不要突然說這種話啊。」
  我輕笑一聲,重新把勇利納入懷裡:「勇利介意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好。無論你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要跟我說,什麼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因此離開你,這樣我才知道怎樣才可以成為一個讓你更喜愛的情人。」
  勇利把臉埋在我的懷裡。
  然後我聽到他答應我,他也會為了我努力變得更好。
  沒有安全感可以是性格使然,也可以是另一半的不足。我不一定能改變勇利的性格,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他感到安心。我不急,我們有的是來日方長。

  即使兩年過去,我跟勇利一起迎接了我們認識後的第三個生日,我還是會偶爾想起大獎賽決賽前跟勇利的那一次談話。
  那是一段十分新鮮的經驗。我有幾次與人交往的經驗,也不是沒有試過吵架,畢竟每次分手幾乎都是不歡而散,在我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曾經的對象們早已厭倦吸引我的目光,死去的感情再也無法救活。
  所以以前沒有一次像那樣,在事情來到無可挽救的地步之前,還有我可以努力的空間。
  雖然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但現在的我回頭一看,卻是慶幸那一次冷戰讓我學懂更多,每次的吵架並如是。
  我跟勇利都不是完美的人,彼此都在這段關係中跌跌撞撞地學習成長。如果沒有勇利,我應該還是那個自我中心的人吧。
  是勇利成就了現在完整的我,我想,我於勇利也是同樣的存在。
  「維克托?還在賴床嗎?」剛梳洗完的勇利回到房間,沒好氣地看著我拿出小記事本細細閱讀。他早就習慣我動不動就翻翻記事本,明明一開始見到我下定決心記東西時是那麼驚訝。「先去刷牙再看好嗎?早餐時間快過了,你不餓嗎?」
  我把記事本隨手放回抽屜裡,從回憶裡抽回思緒,像無尾熊一樣掛在勇利身上:「我餓啊,勇利餵我吃早餐?」
  「你好重啊……你還小嗎?自己出去吃。」勇利嘴上一邊抱怨,一邊背著沉重的我,把我拖出房間去。


  即使一切似是塵埃落定,我沒有一秒不在思考我跟勇利之間的事情。
  但我相信我們會變得更好的。
  


 

FIN.

趕緊在12話出來前搞事

 

有些話怕被在LO戰,於是只敢在這裡說(

其實一套作品紅了,就一直會被戰,維克托被黑勇利被黑都算是意料之內
很多人說維克托渣,勇利玻璃心
先不論他們有沒有誇張化,但二人的確都有缺點,維克托(一開始)的自我中心,勇利的過份沒自信以致先把維克托推開(簡稱玻璃心
只是我相信他們會不斷溝通、磨合、學習,從而變得更好
沒有對方的出現,他們也不會懂得變好

我一直覺得就算十二集HE了,他們只要繼續在一起以後肯定會吵架,但每次吵架都是為了變得更好
過日子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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