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巨米奈❉

*謝謝阿音提醒……三王子是亞那。（哭奔）
*根據阿音的提議，我也很努力的改了一點@_@然後我去面壁思過好了。（遠目）

《三》









　　「真是的……」皺起了眉，望著在地上的掙扎著的惡靈們，冰炎額上暴現青筋，心裡又再給那個錢鬼記了一次仇。距離開始至完成任務，冰炎只用了十分鐘。

　　明明這種級數只需要用到紫袍，他竟然要動了黑袍來處理？開玩笑！他可不是那麼閒的！全世界的紫袍都拉肚子了嗎？

　　見冰炎把數量蠻為驚人的惡靈們處理得連灰也不剩，褚冥玥也終於在黑暗中走了出來。她聳了聳肩。「第一，醫療班為免給你的身體加重負荷，他們向公會要求不能把袍的工作交給你。當然也沒可能要你游手好閒，就只好給這些你做了。」

　　冰炎煩躁地嘖了一聲。那些傢伙……他可是黑袍！黑袍是那麼容易掛掉的嗎？他很自信他比很多人都要打不死啊？當然，會受這樣的特別照顧大部份都是因為他的身份……就是因為深知才更為厭惡。

　　無視冰炎的不爽，褚冥玥繼續道：「第二，紫袍和白袍們確實全都很忙。你知道，那個爛攤子有多麻煩。剛好你有空，所以就讓你來了。」

　　他當然清楚，因為他也是收拾鬼族所留下的爛攤子的其中一人。

　　「最後，當然也因為黑袍的手腳比較快。這間工廠已經完全被惡靈入侵，包括它的產品。它們的擴散速度很快啊，慢一點手腳也來不及。」

　　對方說得理直氣壯，雖然實在令他氣結，但他也明白對方所說的事情。忍下怒氣，冰炎揉著發痛的太陽穴。「其他的產品已經回收完畢了嗎？」

　　「嗯，我媽抽到的那一隻和其餘的四隻已經是最後的了。我剛才也順便拿去回收了。」

　　現在全部惡靈也被消滅，就只差要收拾地上的殘骸——冰炎一臉厭惡的踢了踢地上的綿花和因打鬥而被撕爛的洋娃娃，其中還有兔子。

　　兔子，是紅色的。雖然還沒有弄上眼睛，但冰炎知道那一定是閃到讓人想摔桌的紅寶石。

　　果然紅色比較好看。

　　「嗯？」

　　聽到褚冥玥疑惑的聲音，冰炎一愣，才察覺自己剛才所想的竟然不小心就溜了出口。於是他立刻硬生生的別過頭，什麼都沒再說，因為加以解釋反而越描越黑，無視對方像抓住獵物般的銳利眼神。

　　是這個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冰炎皺起了眉，再次督了地上的兔子一眼。他有見過這種兔子嗎？見到紅色兔子的真面目後，冰炎就更確認那種奇怪的感覺。以前他從來都未能如此肯定，從未如此清晰的浮上來。很疑惑，只是冰炎很快便讓腦袋重新運作，冷靜過自己後，冰炎開始把一切線索組織起來。

　　據剛才的資料球上顯示，商業街那邊經常會從這間工廠購買獎品，而且很多都是限量制造，就像那個藍兔子。這個紅色的，跟藍色的一模一樣，也有被商業街的人當成獎品送出去嗎？

　　腦海自動搜找著適合的資料，像是電腦表示已經完成搜尋般，冰炎微微睜大了眼。他連忙把資料球拿出來，準確無誤的點到資料的其中一處——跟跟憶中的完全一樣。

　　三年前，曾經有送出限量製造三千隻的紅寶石兔子其中一隻到商業街當抽獎禮物。

　　他真的是見過。那一絲的記憶從空隙之中抽掉出來，不知是他過份在意還是怎樣，記憶越來越鮮明。

　　那滿天燦爛的煙火，和自己對著煙火偷偷許下的心願——

　　冰炎一個蹲下，猛然抓起那些兔子，早已殘缺不堪的兔子在冰炎的暴力下更顯得楚楚可憐。但為什麼他完全不記得會發生這件事的原因？終於確認了有古怪，但究竟這是什麼一回事？

　　「原來你喜歡兔子啊，真看不出。」身後挑釁意味甚重的聲音把冰炎的思緒抽了回來。腳邊有點不協調的景象，讓褚冥玥笑得更開了。「反正你的眼睛也蠻像兔子的。」

　　「你們這堆白痴，我哪兒像兔子！」已經忍了很久的怒火，隨著冰炎的一聲咆哮像火山般爆發了，連地板都震動、整個工廠裡引起了誇張的共鳴，就只有褚冥玥還是一臉不痛不癢的雙手抱胸，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她皺了眉頭，若有所指的道：「『你們』？啊，原來不止我一個覺得你像兔子嘛。」

　　「妳——…」還想繼續發難時，冰炎才察覺到褚冥玥的意思，自己的語病。

　　怎可能會有人喚他像兔子？除了無殿裡那個老妖婆和眼前這個女人外，大概都沒有人敢這樣做——除非他們想不開要自殺。不過，那個老妖婆，比起叫他兔子，她最習慣是喚臭小子，喚他兔子的人不是她。就是說，褚冥玥「應該」是第一個說他像兔子的人。

　　潛意識地說出「你們」。不是他有語病，是真的有別人這樣說過。只是，他完全不記得那個是誰。

　　他知道有什麼奇怪了。很努力翻起以前覺得奇怪的地方，雖然印象很依稀，但他終於能肯定，他的記憶不連貫。不，說是不連貫，倒不如說是欠缺了一個元素，就像很多塊的拼圖裡欠缺了很毫不起眼的那幾塊。那個空白，大概是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一切怪記憶的源頭嗎？

　　抬起頭望向褚冥玥，她並沒有因自己的異樣而感到疑惑。再透過她的眼神，他好像猜到在出發時褚冥玥想跟自己說的話了。「難不成……妳也感覺到？」

　　「我果然沒問錯人。」她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那是大概半年前的事情，只有我和然隱若感覺到。」一邊抱著胸望著冰炎收拾工廠，褚冥玥開始道。「你很清楚妖師能力被分為三部份而封印吧？這部份我不多說了，而承繼妖師能力的有三人，然，我，還有一個人。只是在半年前，我們才發現那個繼承先天能力的人消失了。」

　　「消失了？」冰炎愕然的睜大了眼。他甚至在無殿那邊也沒聽過如此的消息，但為什麼先天能力者會突然消失？消失是什麼意思？死亡？還是另有所指？不過，如果他真的消失了，以公會對妖師一族的監視和戒心，沒可能一點風聲和行動也沒有。

　　「我們沒有這一代先天能力者死亡的紀錄，而我們也肯定這一代的先天能力者是存在的，只是……我們卻完全不知道他是誰。」褚冥玥難得歪了歪頭，露出思考的表情，顯然這件事也有點難以解釋。

　　「這件事有什麼人知道？」

　　「只有我跟然。因為除了我們，其他人好像連有先天能力者的事情也不知道的樣子。而且不要說是你，我們也很奇怪為什麼公會會沒動靜。」稍稍放鬆了眉頭，褚冥玥頓了頓，續道：「我們想順著這方向調查這件事，只是卻沒有什麼線索，包括記憶和物質上的線索，也不知從何查起。」

　　就像自己所遇到的一樣。冰炎沉默半晌。

　　「……除了那種感覺，對吧。」彈了彈手指，地上的灰被火燃燒得什麼也不剩。冰炎在火光下的臉容顯得更為肯定。

　　「對。」褚冥玥點點頭。「同樣地，只有我們兩個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每次它一出現，我們就會發現了更多有矛盾與有缺憾的記憶。不過，我相信你也感覺到自己的下意識不斷要自己遺忘心裡所發現到的異樣吧。有人控制著我們，讓我們忘記那些奇怪的事情，不要追查下去。」

　　「那就是說，那傢伙也是害我們有這些奇怪記憶的混帳吧。」冰炎冷哼了一聲，然後同時為工廠完成最後淨化。無聲無息勾起的笑容，更有要把對方拆骨的意味。

　　以剛才的事情為例，冰炎發現自己想起了很多有關「那個人」的事情。現在他能肯定，他是被「那個人」拉上豪華船，因而認識瑜璃；他跟「那個人」說過他們只能維持這個世界被扭曲的平衡……

　　全部都是「那個人」的事情。只是少了一個人，全部的記憶都變得殘缺不堪。

　　「大概吧。不過自從我們發現更多奇怪的事情、『似曾相識』更為強烈時，那個下意識就越來越薄弱，而且不全的記憶跟現實也開始有更多矛盾。我們才能勉強把更多的絲絲線索連繫在一起。」褚冥玥聳了聳肩。「動手腳的人把那個人的印象清理得很乾脆，不過，他不是主神，做不到完全的善後，所以我們現在還能追查。」

　　世界上有因必有果，一個扣著一個，只要其中一個被改變，一切也會被改變。很多事情都很渺小，只是影響不了世界，卻能影響某些人的過去、現在、未來。

　　沒有人能抹殺一個人存在過的證據。一個人在一生中留下很多大大小小的足跡，大的能被抹去，小的卻小得足以被人忽視，但全部都是形成人生的其中一條鏈子，而一個人的鏈子也會緊扣著另一個人，因此只要其中一部份被改變，本人甚至其他人的鏈子也會因而不連貫甚至崩潰。

　　一個人會影響另一個人的命運，就如那個人，他很明顯影響了不同人的過去、現在，甚至未來，包括冰炎。要不然，現實與冰炎的記憶中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矛盾。

　　因此抹去人的存在是沒可能的，留下「似曾相識」的下意識等等都是無可避免的錯誤。除非把所有人的過去也改變吧，只是就連主神也不敢貿然改變過去，因為這會令時間空間一切扭曲。

　　「現在有什麼線索？」

　　冰炎用起簡單的風咒語，把地上的垃圾都捲起一堆，眼前一亮，熱力一過又是一堆灰燼。

　　「掙脫了那些該死的控制，才發覺矛盾真是數也數不完，雖然還不足夠我們把那個人揪出來。」懶洋洋的隨手拉了個娃娃墊著坐下，褚冥玥眼中卻發出精光。「很簡單、很細微，小到一般人都不會留意到。就像我家裡有一個空了的房間，裡面有很多空白的教課書和漫畫書，還有電子遊戲和大概是高中男生的衣服。那些都不是我用過的。」

　　說起來，冰炎也有留意到。他剛才睡的房間，裡面的佈置完全不像一個客房，反而像一個高中男生的房間。

　　「還有就是……」褚冥玥拉長了尾音，沒有說下去。

　　自己也察覺了什麼，明白褚冥玥不說下去的用意，冰炎也很自動的接下去：「伯母叫我『學長』。」

　　「賓果。」褚冥玥簡潔的笑道。

　　褚冥玥比冰炎大，因此褚伯母對冰炎的認知頂多是「女兒的學弟」。然而，為什麼她會叫冰炎做「學長」？那麼，他究竟是誰的學長？

　　「所以，那個人就是先天能力者，大概是妳家、還要是比妳小的……弟弟吧。」

　　聽起來很大膽的假設，但冰炎心底卻很肯定，不是憑什麼證據，就只是單純的直覺罷了。

　　「而且他更是你學園的人，相信你不會熟悉一個外校生熟悉到去他家吧？」褚冥玥突然哼笑了一聲。「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三王子的後代竟然跟妖師的先天能力者走得那麼近啊。」這段話與其說起揶揄，其實自嘲意味更為重。

　　這一陣子，冰炎甚至把妖師的事情都放在一邊，明明他小時候是如此介意。可能是因為最近太忙吧，只是現在回想起以前父親提起過跟妖師首領的那一段友誼，竟然沒以前的那種鬱結，反而能輕鬆面對，坦然接受。

　　他是什麼時候放下了？

　　冰炎咬了咬牙。難道這也是那人給自己的影響嗎？他是從何忘記那人？為什麼他會忘記那人？究竟那人是誰？

　　「我們現在正在找尋著同樣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的人，不過大概只有跟他熟悉的人才會有，而且也不是只要跟他熟悉就會有。」褚冥玥托著下巴，倒是沒有怎樣煩惱。「看剛才的樣子，你似乎有著更多相關的記憶呢。就靠你記起他啦。」

　　冰炎皺起了眉，冷嘖一聲。妖師麼……雖然沒有以前的難過，但還是甩不去心中的複雜感情。

　　只是，事情該怎樣查起？如果他的東西還有留在舊家，那在Atlantis學園裡也會留有他的東西嗎？看來，他要把學園找一遍才行。

　　雖然不用他這樣做，線索已自動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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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除BUG中……（哭）

我我我我果然不是寫正劇的料子，野心太大劇情太芭樂太多BUG……
老天，我對您不起。（跪）
之後大概還會有很多矛盾的劇情吧，相信我會一直都要修改之前的章數。大家……請不要介意。（哭）

我答應大家多點看書，努力儲一下寫正劇的料子吧……
大家，如果有見到BUG或不明白的地方，請問我……喜歡劇透也可以來找我，順便幫我除一下BUG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