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冰牙總裁本性畢露!知己好友:我看了都驚呆了

 

  自那天把話說開以後,儘管褚冥漾有時候還是會有點閃縮,但尚算比一開始放鬆了不少,而且在很多照顧冰炎的事情上都親力親為,冰炎總算為褚冥漾的表現打上及格分數。
  不管是哪方面都在慢慢回到正軌。這一天,待褚冥漾結束了一通接近一個小時的電話後,冰炎問道:「工作?」
  褚冥漾點點頭。
  褚冥漾這幾天常常接到電話,一聊就是半小時起跳。冰炎想,除了記憶沒有回復過來以外,自己的情況越來越穩定,而且有醫生跟護士的照顧,其實褚冥漾不在也沒關係,於是道:「要是真的要忙,你先去。」
  「我有請過假了。」褚冥漾抓了抓頭,道。
  冰炎順了順被褚冥漾抓亂的黑髮,稀鬆平常的舉動間有種無形的親密,「明星的工作有這麼好安排?」居然請一下假就可以了?
  儘管褚冥漾繃住了臉,但泛紅的耳根瞞不過冰炎的雙眼。褚冥漾似乎已經習慣跟冰炎之間親暱的接觸,他沒有閃躲,乖乖地任由冰炎觸碰自己,「他們知道是跟你有關,就很好說話了。」
  所以他們的關係是公開的,挺好。冰炎心裡滿意。

  不過冰炎也知道褚冥漾不能一直請假,他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要去工作?」
  「嗯……從明天開始吧,剛好有個節目要開始錄製,可能要錄個幾天,但每天不會工作太久,我都能……來看你。」褚冥漾垂下了頭,才低聲地說出最後的三個字,又忍不住抬眼偷偷打量冰炎的神色,就像怯怯地想要親近主人的小狗。

  熱血漫過心臟,冰炎心中一動,脫口而出就是說想吻他。
  褚冥漾沒回話,紅著臉任由冰炎扣住自己的下巴,還因為怕冰炎牽動到手上的傷口而主動半站了起來,為冰炎送上自己輕顫的唇。
  冰炎沒有接吻的記憶,舌頭憑著本能探進褚冥漾潮熱的口腔,把褚冥漾的唇瓣、牙齦、黏膜、繫帶、軟舌通通舔了一遍。

  褚冥漾的臉漲紅成豬肝色,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冰炎本來還因自覺太笨拙而感到一點尷尬,沒想到褚冥漾似乎比他更不擅長接吻。他好好笑地放開對方,儘管雙唇還是戀戀不捨地貼在對方的唇尖上輕蹭,「有誰會吻到忘記呼吸?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才剛剛學會怎麼接吻。」
  褚冥漾微不可見地繃緊了身體,嘴硬地反駁道:「才、才不是!」
  冰炎「嗯哼」一聲,舔了舔嘴角,回味著殘留唇上的餘溫,又忍不住低頭再吻一次。

  是因為褚冥漾的滋味太好,還是因為想要用新的回憶來填補過去空洞,抑或因為大腦即使失去了記憶仍本能地記住了褚冥漾的味道,他才這麼捨不得離開褚冥漾?
  或許都有。

  二人來來回回吻了好幾遍,直到褚冥漾粉白的唇被吻得嫣紅微腫,冰炎才意猶未盡地放過氣噓噓的褚冥漾。
  見褚冥漾發軟的身體半趴在床上,冰炎於是好心挪開了一點,把床上一半的位置讓給褚冥漾。褚冥漾臉上盡是遲疑,冰炎頓時神色不對,他連忙手腳並用地爬到冰炎的旁邊,一同靠著床頭並肩而坐。

  明明剛剛都親吻那麼久了,褚冥漾不知為何看起來緊張兮兮,似乎對與冰炎如此親密感到不太自在。冰炎不知道該感到好氣還是好笑,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褚冥漾便道:「對了,這幾天你的朋友應該會來看你。」
  「朋友?」冰炎一怔。
  「對啊,夏碎先生知道你這幾天休養得不錯,想來看看你。」褚冥漾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麼般恍然大悟,道:「啊,我忘記跟你說,你的手機就在抽屜裡。你知道手機是什麼嗎?」

  聞言的冰炎打開床頭旁邊的抽屜,把放在裡面的一台小機器拿出來,放到二人面前,「記得,我似乎沒有忘記大部份的常識。」
  雖然冰炎這麼說,褚冥漾還是手把手地教冰炎如何使用手機的臉部解鎖功能。待解鎖的手機自動跳轉至桌面,他笑道:「還好你是用臉部解鎖,不然我也不知道你的密碼,你又忘記了,就沒人能解鎖你的手機了。」
  冰炎沉吟半晌,道:「重設個密碼吧,順便把你的臉也記進去好了。」

  「咦?」褚冥漾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冰炎擰眉,「怎麼又大驚小怪?」
  褚冥漾搔了搔臉側,眼神心虛地飄移,「呃、沒有啊,手機這麼隱私的東西,只用你的臉當密碼就好了。」
  「為什麼?」冰炎真是要被褚冥漾老是一驚一乍的態度惹火了,他不耐煩地道:「我手機裡有什麼不能被你看見的東西嗎?」
  褚冥漾有些委屈地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又沒看過。」

  「所以你在抱怨我以前不給你看?」
  「沒有!冤枉啊!」
  「以前看不到,現在給你看。」

  褚冥漾欲哭無淚地推開冰炎的手機,好像那是個燙手山芋,「不用啦!我知道了!你愛怎麼設就怎麼設吧!」
  「褚,我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老想躲開我。」冰炎充滿警告意味地捏了褚冥漾的臉頰一把,「要是以前我們真的有什麼心結,我勸你立刻、現在、馬上跟我說清楚。」
  褚冥漾痛得齜牙咧嘴,同時不忘如波浪鼓般搖頭,「真的沒有!」
  「那你最好不要再跟我閃閃躲躲的,要是你敢讓我說第三次——」把剩下的話消音的冰炎冷笑著用手刀在脖子上俐落地抹了一下。
  連連點頭的褚冥漾像被迫為娼的良家婦女一樣,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冰炎沒好氣地戳了戳褚冥漾額頭,戳得對方搖頭晃腦。

  把密碼都設好後,二人再次回到正題。
  被逼光明正大地查看冰炎手機裡對話紀錄的褚冥漾一個一個地把他認得的人抓出來,再跟冰炎解釋對方的背景,儘管冰炎發現褚冥漾認識的人其實少得可憐,除了那個藥師寺夏碎,其他都是他的家人,褚冥漾似乎沒有怎麼涉足過他的交友圈。
  冰炎也不在意,以後把他介紹給朋友的機會多的是。

  「其實我也只見過夏碎先生幾次,但你有跟我提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認識了很多年,也是工作上很合拍的伙伴,還讓我們交換過聯繫方式。雖然我還沒有跟任何人提及你失憶的事情,也請醫院替你保密了,不過如果是夏碎先生的話,讓他知道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冰炎拍了拍褚冥漾的腦袋以示鼓勵。作為一個大集團的最高層,要是他失憶的事情傳了出去,的確有機會引來不少想趁機混水摸魚的人,而他的父母都在國外,他盡可能不想驚動他們。
  雖說冰炎已經有心理準備要獨自把事情扛下來,但要是有一個能信任的人幫助他快速地重新跟上工作的進度,當然是最好不過。
  感受到冰炎手上獎勵的意味,褚冥漾笑得靦腆,眼裡得意的精光卻囂張得很。

  經過簡短的討論,冰炎便事不宜遲地給夏碎傳了一個消息,順便仔細端詳手機裡的訊息和郵件。還好冰炎天資聰敏,他花不到半天的時間便組織好手上所有的資料,對集團裡的情況有大概的了解。
  他還從隱藏的相簿裡找到不少褚冥漾的照片。從照片的角度和構圖、還有褚冥漾的服裝和妝容來看,大部份應該都是網路上的圖片和報導,真的由這台手機拍下來的照片卻是寥寥無幾,而且照片裡的褚冥漾不是在睡覺,就是沒有留意到鏡頭,角度很隱蔽,似乎都是偷拍。
  綜合褚冥漾這幾天的反應,冰炎暗忖,該不會是褚冥漾太害羞,以前的自己才這麼偷偷摸摸地把照片藏起來?
  只當自己為這個疑問找到答案的冰炎很快便把這事拋諸腦後。

  就如褚冥漾所言,他現在每天下午都要出去工作,並在晚飯時間前回到醫院。冰炎本來就不怕無聊,加上褚冥漾給他帶了幾本書,褚冥漾不在的時候他就看書消磨時間,他倒沒感到特別難過。
  但這不代表冰炎就不期待褚冥漾回來陪他的時間。
  所以他非常不滿藥師寺夏碎在晚飯時間才來找他。

  因為是專門服務有錢人的小型私人醫院,除了位置隱匿、隱私度高,醫院提供的服務也可謂度身訂造,所以這裡不像外面一般的醫院有限制探院時間,可以根據親友的來訪時間作出調整。
  要不是褚冥漾一直強調夏碎有多忙、抽空來醫院有多困難,冰炎絕對會讓醫院把人拒諸門外。即使現在還不能下逐客令,這也不妨礙他給人臉色看。
  於是迎接夏碎的是褚冥漾尷尬的乾笑和冰炎的大臭臉。
  這是什麼情況?莫名其妙地被冰炎用視線捅了兩刀的夏碎一頭霧水,只好維持著禮貌的微笑。

  「我出去買點吃的,你們聊。」見夏碎來了,褚冥漾便識趣地想迴避,卻被冰炎一把拉住。
  「沒什麼是你不能聽的。」冰炎不高興了,他把褚冥漾的手包在掌心裡,不重不輕地捏了捏。
  「我知道啦,可是我才剛下班便過來了,還沒吃晚餐。」褚冥漾挪了一下身體,想要遮擋住夏碎的目光,但夏碎還是瞄到褚冥漾如何回握冰炎的手,還用指尖親密地勾了勾冰炎的掌心。

  夏碎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冰炎繼續用眼神表達不悅,褚冥漾只好低聲再哄了一會,空氣裡甜得像撒了糖粉,冰炎才勉為其難地放開了人,「快去快回。」
  褚冥漾連連說好,又跟夏碎打了個招呼才出門。

  看著褚冥漾的身影從窗邊消失,冰炎才捨得把目光移到夏碎身上。他不等夏碎開口,便單刀直入地道:「我失憶了。」
  沒想到椅子都還沒坐暖就聽到如此芭樂劇的劇情,夏碎差點連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冰炎不會是拿這種事情跟他開玩笑的人,而且聽著冰炎口氣中的冷硬與疏離,夏碎便知道冰炎真的失憶了,至少他不記得自己。

  夏碎忍住拿旁邊的花瓶把自己砸暈來看到底是不是在做夢的衝動,問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除了褚。」冰炎一頓,又補充道:「現在只有你跟他知道這事,連我父母都不知道。」

  哇,狗血。

  想起冰炎剛剛跟褚冥漾洋溢著戀愛酸臭味的相處,夏碎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所以你就因禍得福,跟褚修成正果了?」
  夏碎以為冰炎會不置可否地嗤笑一聲,或是厚著臉皮說他們本該如此,甚至會坦率地直截了當承認一次,唯獨冰炎有些疑惑的反應並不在他的想像之內,「什麼修成正果?什麼意思?」
  「你還反問我呢,你跟褚……」夏碎失笑,正想說下去,卻察覺到不太對勁。他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改問道:「對於褚,你記得多少?」
  不料冰炎的眉間鎖得更緊,他警惕地道:「你以前都是這麼八卦的嗎?」

  好啊,十年好友不記得,只記得老公,重色輕友。

  難得一片好心被冰炎吃了,夏碎氣得差點掛不住微笑。他吸氣又吐氣,不斷遊說自己不要跟撞壞腦殼的人計較,最後靠著一口氣硬是壓下怒火,道:「我只是關心你呢。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們就來講別的吧。」語畢,夏碎便把他特地從公司帶來的筆記型電腦放到桌上。
  夏碎依然一臉笑瞇瞇的,但輕鬆的神色早已歛起,眼裡是精明的光芒。即使失憶,縱橫商界多年而培養出來、好比本能的觸覺告知冰炎眼前這人已經進入狀態。冰炎也不浪費時間,瞬間屏除雜念,全神貫注地聽夏碎跟他交代公司與生意的事情。

  冰炎先前便有看過公司的資料,夏碎的講解也一針見血,二人一來一往,無須多言便足以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對話十分有效率,他們之間的默契和配合並沒有因冰炎失去記憶而消失。
  不消兩個小時,冰炎基本上已經在腦海裡把公司的整個大畫面建構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也可以慢慢自行摸索,不勞夏碎費心。
  冰炎此時總算確信夏碎的能力,他以前的眼光也是不錯的。

  冰炎沉默地消化著方才吸收到的大量資訊,直到剛恢復沒多久的腦仁有點不勝負荷地隱隱作痛才罷休,也想起褚冥漾過了快兩個小時都還沒回來。
  冰炎拿起手機,發現褚冥漾給他傳了個短訊,說他要先回家一趟拿點洗換衣物,晚點再回醫院。
  冰炎臉上一黑。
  褚冥漾肯定回來過,然而看他們還沒結束討論便找藉口又溜走了。
  他不懂,他都說他不介意了,為什麼褚冥漾還是堅持不留下,硬是要拉開他們的距離?
  冰炎懊惱地把手機收好,抬頭時再次對上夏碎,看著對方有些惹人厭的微笑,想起對方一開始時明顯地什麼都知道的口氣,突然豁然開朗。

  眼前不就有個人可以解答他的疑問?

  夏碎用膝蓋想也知道能讓冰炎有如此豐富表情的人大概只有褚冥漾,但他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興趣,被狠狠地拒絕過一次的他根本不想再過問,可是冰炎都快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了,夏碎只好回他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道:「怎樣,冰炎大總裁還有什麼問題?」
  做事從來果斷俐落的冰炎此時居然苦著一張臉,誰也看得出他萬分糾結,夏碎不想深究他到底是不是因為便秘才露出這樣的表情,決定拍拍屁股走人,「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筆電留給你。因為你不在,我已經連續好幾天——」
  「我只記得……」冰炎打斷了夏碎的話,逕自地道:「我喜歡他。」

  看得出來,瞎的都知道。夏碎皮笑肉不笑地道:「還有?」
  「沒了。」冰炎道:「我忘記我跟他之間的相處,也不知道我們發展到什麼地步。」
  夏碎臉上微妙,「你有問他嗎?」
  「當然有。」冰炎哼了一聲,彷彿夏碎在問什麼蠢問題,「他跟我說我們是夫夫,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哦?聞到八卦味道的夏碎挑眉。
  這可跟情報不相符。

  褚冥漾可能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冰炎自身,夏碎就是最了解冰炎愛情煩惱的人,就連他們假結婚的事情他都知道,雖然要不是冰炎主動告訴夏碎,夏碎也會以為他們倆的感情真的很好,畢竟褚冥漾好歹是雙棲明星,除了在歌壇裡活躍,偶爾也有接些電影的客串角色,大家對他演技的評價還不錯呢。
  褚冥漾就是這麼會演。

  夏碎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便繼續問道:「既然他都這麼說,你還有什麼疑問?」
  「我覺得他在躲我,他對著我的時候都很緊張。」
  夏碎嘲諷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是逼良為娼?」
  「什麼亂七八糟。」冰炎頓時怒道:「他說他也喜歡我,我沒逼迫過他。」
  夏碎也不怕冰炎生氣,倒是因捕捉到別的重點而微微瞠目,「他說他喜歡你?」
  夏碎的反應讓冰炎更不滿,「對,很奇怪?」

  當然很奇怪!
  夏碎在心裡吐槽,差點就從位置上暴跳而起。
  你不是老說他不喜歡你的嗎!

  不對,不對啊,要是褚冥漾真的不喜歡冰炎,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而且他剛剛也不見褚冥漾對著冰炎時有什麼不情願的表情,頂多有點侷促而已,臉上還笑得甜滋滋呢。

  除非——冰炎真的中頭獎了。

  夏碎的表情變化太精彩,冰炎覺得這個古靈精怪的人肯定一肚子壞水,於是不耐煩地道:「算了,問你沒有用,你可以滾了。」
  「有人像你這樣對搭檔的嗎?」坐在八點檔搖滾區的夏碎難得看著友人跳進火葬場,心裡樂得很,他毫不計較對方強硬得無禮的口氣,笑呵呵地道:「我還想教你要怎麼辦呢。」
  冰炎臉上一懍,緊繃的神色軟化了幾分。看到他吃癟的模樣,夏碎覺得前所未有的爽快,這些年來受過的氣都值了,他還不介意再接幾次半夜三點的奪命追魂電話。

  想歸想,他也沒有讓冰炎糾結太久,便微笑道:「好吧,要是你真的想要多點線索,你可以上網找找你跟褚結婚的新聞。」
  「新聞?」
  「對啊。」夏碎道:「你跟他都是名人,那時候你們結婚的消息可說是鋪天蓋地呢。」
  冰炎有點意外,雖然知道自己跟褚冥漾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但以褚冥漾的性格,冰炎還是沒想到他們結婚結得那麼高調。
  夏碎又看似漫不經心地提議道:「再不然問你家都可以啊。」
  冰炎不以為然地道:「我失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總裁先生那麼聰明,是不會旁敲側擊?要我教你嗎?」
  冰炎沒有吭聲,他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似乎在認真考慮夏碎的建議。

  好吧,夏碎雖然恨不得落井下石,但他其實還是滿有道德的,他好心地忠告道:「但我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由褚親口跟你說。」
  冰炎橫了夏碎一眼,「要是他會說,我就不會問你了。」
  「怎麼哄他開口是你的事,他的丈夫是你又不是我。」自覺仁至義盡的夏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於是補充一句。

  「雖然我覺得你不會敢問他,畢竟你是個臭俗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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