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鳴人望著山下的景色。

山下一片草原,被夕陽的紅霞映成一片橘色。一點點的黃花在草原上盛開著,在夕陽下顯得更燦爛,就像他的金髮一樣,雖然跟他的金髮相比下還是沒有那麼吸引人。
清風迎面吹來,很涼爽,但卻帶不走鳴人心中的惆悵。藍眸望著美麗的夕陽,卻是愁眉不展,絲毫沒心情去欣賞。
鳴人玩弄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刻上「空」字的戒指。瞄向塗上深色指甲油的指甲。全身的裝束再不是一貫的橘色,而是一件連身的黑衣袍子。上面還有著曉的標誌—用白邊圍著的紅色雲團

三個月了…不知道小櫻他們過得怎麼樣呢?聽聞鹿丸成為了火影呢。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
鹿丸成為火影的事,還有自己的名字被列入木葉村S級叛忍名單的事,在數個星期前已經傳入曉。
雖然鳴人早就知道後面那件事,還滿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但心裡還是泛起一絲絲苦澀。
坦白說,他還很掛念生活在木葉的日子。
追在小櫻後面喊著﹑跟伊魯卡到一樂吃拉麵﹑大罵卡卡西遲到大王﹑和佐助一起鬥嘴,這些都已經不在了。
身上一切曉的裝扮就像在嘲笑他單純的想法。
鳴人眼視毫無目標的望向天空。「過來坐啦,」鳴人宛然一笑。「鼬,大家是伙伴,我也不是生人勿近吧?」
不因身後本來隱藏的氣息突然出現而驚訝,鳴人反而向鼬招招手。但鼬沒坐下,只是站在他身旁。「為什麼要來?」
很明白鼬在問什麼,鳴人的笑仍放在臉上,但突然變得很虛假,因為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笑。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何時學會裝假笑。
「因為…佐助。」鳴人抬起頭,毫不忌諱的望向鼬的臉孔。
鼬輕皺眉頭一下,但很快便回復毫無表情的樣子。「你知道了?」
鳴人點點頭,而鼬的視線終於移到他的身上。

「長老說的?」
「是我自己發現的。」
二人簡短的對話,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含意,只有二人才知道。
「證據不是全都被長老消滅嗎?」
「那個嘛…我覺得本來就是,但唯獨有一張紙未被消滅。」鳴人從衣袋拿出一張紙。
是密函。上面印了「機密」的蓋章。但是這張紙似乎曾經被人握成一團廢紙,因為紙是皺巴巴的。但紙上的字仍然十分清楚。
「寫得那麼明白,自然知道發生什麼事。」鳴人把紙收回。
「所以長老們要殺你?」
鳴人以苦澀的笑容代替回答。「真是不知是福還是禍。」
對於鳴人的抱怨,鼬保持一貫的沈默。問得不太多,但他已經清楚一切都來龍去脈。
畢竟,他便是整件事的當事人,比鳴人還要清楚。
「你要怎做?」
鳴人「哦?」了一聲。「讓佐助見到真相。」
鼬瞇起眼,眼神流露罕有的感情。「三年…可以嗎?」
「三年……」鳴人口中呢喃重覆著這個時限。鳴人把雙手交叉放在後面,聲音有點茫然。
他轉頭向鼬一笑,剛才的迷茫感覺都消失了。「我相信我能做得到。絕對!」
「有話直說,一向是我的忍道嘛!」笑容和自信襯托著鳴人的口頭禪。「難道你不相信我?」

這便是他的性格吧。即使消沈都會很快的振作起來。
「那為什麼要到曉?」
雖說鳴人是想要找尋「那件事」的真相,都無需要加入曉。因為曉的工作可是吃不消——

——加入曉,便要學會收歛所有感情,毫不猶豫的殺人,即使是對著最親的人都沒有例外——

鼬知道,鳴人可不是能輕易做到以上那點曉的成員必須做到的事。
鳴人當然都十分清楚那一點。
「因為…因為我都不知自己可以去哪兒。」鳴人擺著雙腳,盡量裝得輕鬆的語氣還是漏出一絲的無奈。「而且,只有留在你身邊,即使佐助真的找到你,那麼我也可以及時阻止他殺死你吧

。這樣才不會讓他做出後悔莫及的事……」
「你安心好了,我不會成為你的負累。」像是感應到鼬的想法,鳴人道。但其實鳴人只是轉個方法告訴他另一件事:

「我會學會收起感情,就算要殺人也沒所謂——」

他仍然有著燦爛的金髮﹑蔚藍的眼眸﹑陽光般的笑容。
但其實,他已經漸漸改變。他其實都開始懷疑了。
開始懷疑「有話直說」,現在還是不是他的忍道?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消失於漆黑的天空中。今晚的月亮特別明亮,但在曉基地裡的鳴人並不知道。
「那我現在問你,」零質問著鳴人。「你何時可以執行任務?」
要來的始終要來。但鳴人很鎮靜,反正心中老早就決定了。
「何時有任務,便何時去執行。」
零扯起嘲笑的笑容。「即是立刻便可以了?」
鳴人撅了嘴。「廢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之後別罵我沒先告訴你,」零摸著下巴。「曉的任務可不是以前你在木葉執行——」
「我又不是白癡,怎會不知道?」零未說完,鳴人便打斷他的話。「你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囉嗦的一個了。」
「嗯哼,你這麼說,即是代表你任務裡——」
「——不會手軟便是了。」鳴人把話接下去,零滿意的點點頭。
「那你以後就不是漩渦鳴人了。」
鳴人一愣,但隨即便明白零的意思。他也似乎有所準備,拿出一枝玻璃瓶,把裡面的黑色顏料倒在頭上。雙手揉著金髮,但不久,金髮漸漸變成黑色。顏料變乾時,頭髮全都變黑,完全看

不出頭髮本來的顏色是金色。
鳴人拍掉手上乾透的顏料。即使指甲留有顏料,都被深色的指甲油遮住了。
他一眨眼,就連藍眸都變成血紅色。同時間,他身上發出了陣陣邪惡的查克拉的味道。
一眾曉的成員,包括零,也明白是什麼的一回事。零還露出獰笑。
「想不到你現在能把九尾的力量活用自如呢……」
鳴人五指插在頭髮間,向後一梳,把劉海都撥到後面。「都二十年了,怎能不學會運用九尾的力量呢?」
「那樣,可以了吧?」紅眸觀察著零的表情。
「不錯,期待著你的表現——」零頓了頓,道出一個陌生的名字。

「——夜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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