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愛與不愛?他都分不清楚了。


鼬在夜夙身後跟著一起趕路。
『漩渦鳴人,在我加入曉的時候已經死了。』
怎麼你能夠說得那麼平淡呢?鳴人。可是鼬又不得不承認『漩渦鳴人』的死亡,和『夜夙』的誕生。待他發現這個時,已經沒得再回頭了。
其實鼬也沒料到鳴人真的能完全拋棄一切,包括自己的感情,去蛻變成冷血的夜夙。他不明白,儘管他自己也是個冷血的忍者。
畢竟,鼬覺得鳴人不適合﹑不會﹑也不能成為冷血忍者。第一次在曉見到他時,起碼能見到有感情的笑容,但現在只剩下虛偽的笑容而已。

真是令人心傷。

不過,他知道鳴人還有東西還未能放下的。
佐助。他那愚蠢的弟弟。
他不甚提起佐助,反而是鳴人最喜歡提起佐助,儘管那時一﹑兩年前的事。不過,兩個月前去到波之國時,他就開始反常了。夜夙暫時消失了,以前的鳴人復活了。學會不把人命當成什麼

一回事的鳴人竟然突然之間變得善良得連螞蟻都不敢去殺。
『在這兒,我不想殺人。』鳴人有一次望著把波之國跟外界連接著的大橋的名稱,幽幽的道。即使鳴人極力要收藏起感情,但一絲絲的不捨和愛戀的感情還是從早就封閉了的心裡漏出來。

鼬可是很久都沒看過鳴人有感情的表情了。『這兒留下了我重要的回憶。』
不是他胡猜,他敢肯定那是什麼的回憶。不會是那個叫春野櫻的櫻髮少女,也不會是那個本來討厭英雄後來尊敬鳴人的孩子伊魯卡。
是那個在與跟鬼人桃地再不桃一起的少年白的戰鬥中救回他一命的宇智波佐助。

愛得深,也傷得深。
鳴人是為了逃避才變成夜夙,鼬知道。但他真的不想承認佐助是唯一一個能令夜夙變回鳴人的人,也不常承認鳴人愛的人﹑也是把鳴人傷害的人是佐助。他想鳴人愛的是自己。他想『鳴人

』是永遠屬於自己。
鼬愛鳴人,是肯定的。鼬也很清楚這件事。只是他不知道這事是何時發生的。
大概,在他在曉裡見到鳴人的那個時刻,感情就已經開始萌芽,還以摸不透的速度生長,快得驚人。
其實鼬討厭夜夙,他愛的是鳴人。不過他也知道鳴人是為了宇智波一族,特別是佐助才加入曉的,自己…在鳴人心中根本就沒有地位。鼬真的很心傷。因為鳴人的付出而心傷,因為鳴人的

愛而心傷。
不過,即使他恨佐助傷害鳴人﹑恨佐助把鳴人的心佔去,他還是會尋找佐助,那只是為了找回鳴人的愛…和幸福,只是為了他所愛的人而已。


剛剛才解決木葉那幫麻煩傢伙,現在又來多班笨蛋嗎?
鳴人憤憤的望著把自己和鼬圍著的那班敵人。老天,他很想去休息了,整天他都在趕路,現在他不想戰鬥啊!
「曉的人,我知道你們盯上了神獸,我也沒興趣要跟你們爭,但是你們搶走了我們的鎮中之寶,我就不得不理會你們的所作所為!」
鳴人一愣。「你是說妮風嗎?她早就在三年前被我們抽了二尾出來,死掉了。」鳴人說得輕淡,不當那是什麼一回事。可笑的是,他那時對於妮風的死而沮喪不已呢!(詳情請參考番外)

現在回想起,真是不禁嘲笑那時的自己。
首領聽到鳴人輕淡的話,怒火燒得更旺。「你們知道妮風為我們雲之國帶來多少的收入和遊客嗎?你們這樣殺了妮風,就等同斷了我們財路。你們怎麼賠償給我們?」
鳴人嘲諷的大笑著,就連淚水也濟出來了。「什麼賠償啦?只是沒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便大吵大嚷。原來雲之國沒有什麼大不了,要不是就不會因死了個女子就沒收入吧?」
「你——…!」首領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一揮手,身旁的忍者都一擁而上。可是鳴人又怎會把他們放在眼內?
「你們就想靠著這些三腳貓功夫便打倒我們嗎?你們真是想得美!」鳴人本來也不想殺人,只是那些傢伙令鳴人變得更加煩躁。現在要是不殺死他們鳴人真的不會消氣。
鼬見到在結印的手時,眉頭一皺,平靜的黑眸也睜大了一些。「夜夙,別用那術。」
誰知鳴人連瞄也不瞄鼬,手還在結印。鼬突然按住了鳴人的手,阻止他結印。鳴人立刻使勁揮開他的手。
「別在這些地方做成過多的破壞。不要太高調。」
「我就是要用,你管得著我嗎?」鳴人對鼬像個小孩子般任性的吼道,然後又再次結印。

「怎麼了?內訌嗎?」首領冷笑兩聲,忍者已經撲上來了。
「我叫你不要用。」鼬要捉住鳴人的手,但鳴人早就用瞬移術躲開。
「我現在心情不好,我要殺人!別逼我連你也要殺。」鳴人的心情越來越糟,結印速度加快。
鼬也不是第一次聽鳴人這樣的威脅,他也知道鳴人會做得出,因為有一次鳴人的心情糟透的時候真的把鼬打至重傷。不過,鼬可不會因那一次而怕了鳴人。
「你還要任性到何時?鳴人。」數年沒再叫過﹑也沒再聽過的名字,鼬衝口而出的喊道。在喊出的一剎那,鼬開始後悔了。他竟然那麼衝動?要是被人知道鳴人的身份那就糟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鳴人真的不再結印,以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痛苦﹑怨恨﹑傷心﹑不捨﹑驚訝,一大堆的感情都能從鳴人的眼神裡解讀出來。
「鼬——…。」這個『鼬』字不知道鳴人是以什麼的感情去喚,是怨恨自己在他的傷疤上撒鹽?是因為想起往事而痛苦?是因為鼬罕有地失控而驚訝?還是不捨得『鳴人』這名字而傷心?
「鳴人?漩渦鳴人?」首領冷笑著。「難不成就是數年前從木葉村那兒逃走的九尾漩渦鳴人?」
鳴人全身一抖。鼬也深知不妙。
「想不到原來你便是九尾。嘿,真是下賤。」首領狠狠的奚落著。鳴人愣掉,只感到內心深處的暗處爆發,不停的在心裡漫延著。
「你有種便說多次。」鳴人的聲音平靜得沒一絲波動,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他雙眼圓瞪,看不出有什麼感情的眼神帶來一絲絲的寒意。
「下賤的九尾,怪物。」首領知道鳴人被他惹怒了,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的他,不知死的喊道。

「很好。就算我下賤,你也管不著。」鳴人仰天狂笑著,笑聲既淒厲又哀痛。「你知道嗎?怪物喜歡折磨人,把他拆骨剝皮的吃下肚!」
首領和其他的部下都突然被嚇得冒著冷汗。從鳴人身上發出的九尾查克拉從淡淡的轉成一陣陣冰寒的殺氣,就像要把他們折磨得不像人形,要他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那些忍者部下都嚇得夾著尾巴的逃去。鳴人沒理會他們,只是用風做成的查克拉繩子捉住了首領。
「怪物喜歡見到人痛苦的樣子。」查克拉繩子把首領吊到半空中。鳴人獰笑著。隨著鳴人雙手的擺動,一團風把首領包住。首領一陣慘叫,風把他的雙手壓碎。兩個肩頭都血肉模糊,骨頭

也露出來,血和肉都濺到地上,在鼬的前面,和鳴人身上。
鳴人盯著身上的血和肉。他抹去臉上的血,用舌舔了舔那充滿腥味的血。「雖然你的血真的髒,但我喜歡。」

「夜夙,夠了。」鼬不喜歡鳴人這樣嗜血的樣子。鳴人生氣的原因,鼬不是不知道。見到鳴人如此殘酷﹑嗜血的樣子,他知道鳴人真的氣瘋了。在這事上,他都有錯,所以他要阻止鳴人。
只是鳴人對鼬的話充耳不聞。「吶,喜歡這個感覺嗎?我跟你說,我很喜歡啊。」語音未落,首領的雙腳又成了一堆爛肉。見到首領痛苦呻吟求救的樣子,鳴人笑開了臉,還拍著手,大聲

叫好。「我真的很喜歡你痛苦的呻吟聲,真是很悅耳的音樂。痛苦點吧。」

「夜夙!」鼬再看不下去了。他心痛,他不想見到夜夙!他不想鳴人變成夜夙!他猛然從鳴人身後緊緊抱著他,讓鳴人怎樣掙扎都掙不開。九尾的查克拉變弱,早已斷氣身亡的首領的屍體

從半空掉到地上,那一剎那血都濺上鼬和鳴人身上,把曉黑色大袍染上淒厲的血紅色。
「求你,別再這樣了。」鼬低下頭。劉海遮住了鼬那張難過的臉。他把臉埋在鳴人的頸窩之間,索求著鳴人的溫暖。「鳴人——…。」
鳴人輕輕掙著,但其實不是想要從鼬的懷中掙扎出來,只是他心中矛盾著好不好再接受『鳴人』這個名字而已。
「鼬——…。」鳴人轉身,把身子深深的埋在鼬的懷裡。肩頭激烈的發抖著。他害怕『鳴人』,害怕得要死。

不過,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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