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媽,我回來了。」綱吉剛剛打開門,就見自己的母親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妳、妳又在做家務啦?」
「阿綱,你回來啦?」綱吉的母親奈奈是個擁有跟綱吉一樣的啡髮啡眸的溫柔女性。雖然近日因病魔的煎熬讓她日漸消瘦,唯一讓綱吉從痛苦的現實中感到溫暖的就是母親永遠不變的溫柔笑容。「我怕你工作太辛苦,而且只有我自己一個在家太空閒,便找些事來幹囉。」奈奈笑著指著窗外的衣服。「衣服我都洗好了。別以為你媽只懂得要別人照顧嘛。咳咳。」
「妳吃了藥沒有?」綱吉擔心的問道,把手上剛從市場裡買回來的菜放到廚房裡。
「吃了吃了,我有哪一次是忘記了吃藥?」知道綱吉一定不再讓自己亂跑,奈奈只好認命的坐在梳化上看電視。「你比我還要像媽了。」
「我只是擔心妳而已。妳還說我囉嗦啊?」綱吉不滿的嘟嚷著。
奈奈輕笑兩聲。「只是啊,你每天都那麼早回來,真的沒問題嗎?你那麼難得才能找到一份全職工作,每天都要遲到早退的來照顧我。你老闆不會不高興嗎?」
「妳也很囉嗦耶。」綱吉回道,開始洗著菜。「我老闆他是答應了我讓我的工作時間短一點,只要我完成工作就能回來了……。我不是跟妳解釋過很多次了嗎?」

雖然雲雀對人的態度真是讓人不禁退避三舍,可是工作上綱吉不得不承認雲雀真的很出色。他做事永遠都有條不紊,在每個計劃上也能給出一些出色的意見。綱吉也明白為何雲雀的公司在短短兩年間業績能不斷的上升,真的是蒸蒸日上。即使雲雀會給很多工作綱吉和其他人,但綱吉認為雲雀並不是在為難他們,反而雲雀很清楚他們能應付多少工作,他就會給多少工作他們,充分發揮了他們的能力,也絕對不會給過多的工作給他們。而且多數雲雀給綱吉的工作總是在半天內就能完成,所以綱吉每天都能很早就回家照顧母親。
「雖然我沒有提出要早點回家,可是他卻減少我的工作量來讓我早點回來照顧妳。」雖然假期是要到雲雀的家裡做家務補上平日工作不足的時數,不過這樣也令綱吉每天都能在照顧母親和工作兩方面取得平衡。這真的是雲雀的功勞呢。

「我知道你找到工作之後,真的很高興啊。雖然我的兒子總是那麼成熟,但到他終於完全不用保護時,真是很高興……。」
「媽……。」聽到奈奈的話越說越細聲,綱吉放下手上的工作。果然見到奈奈慌忙拭淚的樣子。
「我太感動了。」奈奈笑道。綱吉也跟著一起來。「過來,好嗎?」奈奈張開了臂,但語氣溫柔得讓人完全放心。
可是綱吉反而臉上青起來。奈奈有點落寞的收起雙臂,趕忙轉移話題:「我餓了啊,快點去做飯。要不是就由我親自做飯。」
「不可以!」綱吉一口拒絕。「妳還想吸多點油煙嗎?飯很快就會做好,妳乖乖的坐在這兒,不.可.亂.跑!」綱吉一邊說一邊回到廚房裡。
奈奈確認綱吉完全專注在做飯上時,笑容就完全消失,臉上只有的是難過和內疚。

抱歉,阿綱。即使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仍然沒辦法把你從黑暗中救出來……。

 


03.

即使在雲雀那兒工作了已經有三個月,綱吉還是很不習慣。他不是不習慣辦公室的工作,而是不習慣雲雀家裡給他的工作。兩者有什麼分別?當然有很大的分別!
綱吉清楚明白『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這句話的意思,雲雀就更是深深的讓綱吉明白。
沒錯,雲雀在工作方面真是一個出色的人材,綱吉已經說明過了。可是他在生活上,真是一竅不通,簡單來說就是生活白痴。所以說『天才與白痴只有一紙之隔』真是沒錯。
雲雀不會偷懶不簽閱文件、文件都有條不紊、每次會議雲雀都會是最早到的一個,工作上雲雀是不用綱吉操心的。可是雲雀的家…唉,難怪綱吉這個助手連傭人的工作也是兼顧。

雲雀的家就在辦公室的樓上。第一次聽到住宅和辦公室在同一座大廈時,綱吉確實有點驚訝。聽聞那座大廈都是雲雀的公間所建的,所以才能把家建在辦公室上面吧?見到大廈的外貌,綱吉就不禁為公間的財力驚訝。
不過綱吉進到雲雀的家裡時就真的更驚訝,除了因為雲雀的家裡大得誇張、華麗得誇張外,也真是亂得不堪入目。
他沒見過有人會把廚房的洗碗盆當作洗衣服的地方、沒見過有人會把洗衣機當作垃圾箱、沒見過有人會把沒清潔過的碗筷放在梳化上、沒見過有人會把清潔劑胡亂倒在地上就當已經清潔了地板害他差點滑在地上……。不是綱吉把情況誇大了,是真的是這樣的恐怖。淨是想一想綱吉就要暈倒在地上然後到醫院掛急症了,為什麼雲雀能夠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即使那時有點潔癖綱吉真是十分的受不了,當然綱吉是不會逃之夭夭的。但是那一次他花了整天才能把雲雀的家收拾好,害他差點要買飯盒給生病的母親吃。可是下一個星期又回復原狀。綱吉除了氣結之外,當然還是會收拾好。不過在翌日綱吉就把一份家居生活指南交給了雲雀,強逼他在回家裡一個晚上把它都看完。雖然每個星期到雲雀家收拾時都是很亂,可是情況已經有改善了。有時綱吉的工作比較少、時間比較早時,他也會抽空到雲雀家裡收拾一下,不過大多數都是在假日才去。
不過,到現在綱吉仍然是十分不習慣雲雀家裡的恐怖情況。

雖然工作是比較忙碌,雲雀家裡又很恐怖,可是…綱吉覺得這份工作很好。特別雲雀,雖然他有時很兇,可是他總是很照顧自己,讓綱吉感到很高興。

從大廈裡走出來時,綱吉卻聽到兩把聲音叫住他。「阿綱。」「老大!」
「啊,是你們兩個啊。」綱吉見到兩個叫他的人時,他笑著道。
「抱歉呢,那麼久都未找你。」黑髮少年笑笑的搔著頭。
「老大,我一回到日本就盡快跑來見你的了。沒見你三個月,你又精神了!」另一個銀髮少年讚著,眼中盡是崇拜的光芒,讓綱吉只得苦笑。
「山本、獄寺,這次的交流好玩嗎?」
「很不錯啊,我跟其他國家的人玩棒球。想不到他們都很厲害的。」最喜歡打棒球的山本武回道。
「他們的科學發展得很不錯,令我獲益良多。但是我還是喜歡留在老大身邊學習。」熱愛科學(特別物理學)的獄寺差不多要跪在綱吉面前的道。
「聽伯母說,綱你找到工作對吧?老闆還是雲雀恭彌耶,是個大董事啊!」
「嘖,怎麼厲害也不夠老大厲害!」
「獄寺,我很久之前就叫你不要叫我做老大。我只是綱吉啦!」
「可是要不是之前國中的時候你把我從爆炸之中救我出來,我早就死了!」
「那只是科學物質混合起來形成的黑煙和聲響,而且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也不小心扯到你衣服把你拉倒……。」
「哇哈哈那真的很有趣吶!」
「你跟我閉嘴棒球笨蛋!」

即使他們兩個有時令綱吉真的很顏汗,卻能讓綱吉忘卻一時的痛苦。望著兩個從國中認識到現在的朋友,綱吉露出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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